第32章 海諸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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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海諸村
外面天色漸暗，顧沾拿出手機，卻發現還沒到天黑的時候。
村長將祭祀用品一一擺開。
他時不時就回頭看顧沾和宮本智一眼，希望這兩個人改變主意。
“這個時候舉行請仙儀式，會發生很可怕的事……”
村長磨磨唧唧不肯開始，顧沾便順勢道：“會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？”
宮本智看出顧沾在套話，配合道：“你就是在嚇唬我們吧，你之前還說這神是用來許願的，莫非你先前就在騙我們？”
這一應一合，連村長都發現問題：“你們到底為什麽要來海諸村？”
“你甭管。”宮本智道：“這請仙儀式你要舉行，早點做完，說不定我們會早點放你離開。”
“……”
村長終於意識到，他不按照他們說的辦，他們是絕對不會把他放走的。
這些人好想知道什麽，用普通的謊言，很難欺騙他們。
他只能開始請仙儀式，先把所有祭祀用品都擺在桌子上，在香爐裏上香，然後低頭念念有詞……
伴隨著村長含混的念詞聲，外面的風變大了，海浪聲更明顯。
中野麻口打開窗戶，一陣潮濕腥臭的風從大海的方向吹來。
“什麽味道……”
村長似乎十分恐懼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。
與此同時，房門外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。
“砰砰砰。”
這樣的環境中，顯得格外刺耳。
村長被嚇了個多說，聲音也顫顫巍巍。
顧沾和宮本智走到房間門口，他們沒打算開門，只是仔細聽著外面敲門的動靜。
外面的“東西”發現他們並無打算開門後，那敲門聲就從門口開始往外蔓延，“砰砰砰”，一直到整面墻、整間屋子……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從房間四面八方傳來，甚至連腳底都是微微的顫動！
這間破敗的小屋，搖搖欲墜！
外面的“東西”不知道體積有多麽大，仿佛已經將整個屋子都包裹進去。
顧沾還舉著手機，將這一切全部都收入屏幕中。
村長終於念完了他的詞，他顫顫巍巍看向眾人，聲音顫抖：“下面一步……下面一步需要你們把自己的血滴在香爐了，收到血後，神明會跟你們建立連接，然後……”
“放屁！”這種極端環境中，中野麻□□了一句粗，“當我們都是傻子嗎？滴血？那不還是把我們當成祭品！”
村長最後的嘗試，卻發現這群人依舊沒有上當，面目逐漸猙獰起來。
他五官扭曲，整個人的骨骼框架迅速發生改變，頭往後掰，身體扭曲著貼近地面。口中發出“桀桀”的怪笑聲……
那聲音富有節奏，與外面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形成共振。
一時間，整座房屋搖搖欲墜！
“臥槽！”中野麻口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罵，居然把村長給“罵破防”了。
他瞬間沒了主意，迅速轉頭：“這老東西要變異了！怎麽辦！”
顧沾不太確定，到底是村長的請仙儀式請來了不該有的東西，還是沒有按時間祭祀，海裏的家夥發怒了。他快速關掉手機錄像，拉了中野麻口一把：“快走。”
“可是外面……”
中野麻口話還沒說完，顧沾便一把拉開了房門。
外面的風極大，房門打開的瞬間，狂風就卷了進來。
放在桌子上的香燭瞬間被吹滅，眾人擡頭，看到外面的駭人景色——天已經完全黑下來，太陽卻沒消失，依舊高掛在頭頂，但完全變成黑日，散發著汙穢的光芒。
天空中雲層厚積，仿佛隨時都可傾斜而下般，極具壓迫感。
而在雲層後面，數百只眼睛圓瞪著，緊緊盯著地面上的海諸村。在那眼睛旁邊，似乎可以隱約看到蠕動的軀體……
“臥槽。”中野麻口沒說完的話，再次化作一聲“臥槽”。
“快走！”顧沾來不及解釋，便朝著後山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身後，已經變異的村長卻還不肯放過他們，他四肢反轉，猶如蜘蛛一樣，後背緊貼著地面，快速朝他們跑來。
不盡村長如此，村中其他的人也盡數變成這般模樣，仿佛嗅到活人氣味，從四面八方，朝著顧沾他們的方向跑來。
這可真是捅了怪物窩了。
也順便解答他們之前的疑惑。
這麽大的陣仗，肯定不是村長的請仙儀式導致的。
而且，按照時間來算，也沒有到祭祀結束的時候。
顧沾這時才回過味來，上一次他們逃走，祭祀應該也沒有成功舉行，只因這位“海神”，在祭祀開始之前就已經發怒。
“祂”似乎並不在乎祭祀。
不在乎祭祀，又為什麽要讓人們獻祭那麽多祭品？
從村子到村後的山洞，還需要一段距離。
變異後的村民移動極快，仿佛能知道他們想法一般，居然從後方包抄過來。
離得近了才發現，他們不光是身體變異，身上還覆蓋著一層黏糊糊的黑色物質，那些黑色物質中，時不時有一雙雙小眼睛，睜開又閉上。
只要看到他們身上的黑色物質，顧沾就會覺得頭腦發昏，耳邊，系統的提示音也不斷響起。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“艹！”
中間夾雜了一句中野麻口的罵街：“老子的san值！”
“都閃開！”這時，宮本智忽然大喊一聲，顧沾和中野麻口下意識閃身躲開，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枚手電筒，打開的瞬間，強光瞬間籠罩了顧沾和中野麻口。
灼熱感中，身後的村民發出一聲聲拐角，他們身上的黑色物質被手電筒照到後，便如燃燒般枯萎，而失去黑色物質的村民，似乎又找回自己的痛感，哀嚎著躺在地上。
中野麻口駭然道：“他們居然還活著。”
宮本智大喊道：“別操心他們了，快跑吧！”
手電筒只能支撐一時，很快，黑雲籠罩之處，那些村民身上再次被覆蓋一層厚厚的黑色物質，而他們的神情也從痛苦，變成麻木猙獰……
三人拔足狂奔，終於趕在徹底被黑泥覆蓋前，來到山洞入口。
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，這入口處居然也有一個被黑泥汙染的村民……不，不是村民。
她的面容很熟悉，正是之前跟正木太郎一起離開的熏子！
哪怕只見過一次，顧沾也記得這個人。
她身上也覆蓋滿黑泥，而且，體型似乎經過膨脹，比普通的村民更大！
中野麻口也認出熏子：“她不是跟正木太郎一起走了嗎！”
宮本智再次取出手電筒，只是這次，手電筒的光，似乎對熏子不起作用。
她一個龐然大物，攔在山洞口，他們根本進不去。
眼看身後的黑雲逐漸靠近，他們就要被留在這個地方了！
此時此刻，三人無比確定，如果這時候被留下，他們恐怕永遠沒法離開。
就在宮本智反覆實驗，手電筒卻依舊無法對熏子起作用的時候，顧沾忽然註意到，手電筒光芒照過去的時候，熏子的頭部都略微往旁邊一歪，似乎是有意避開手電筒的光。
他恍然，這東西不是不怕光，而是有弱點。
需要將手電筒的光芒照到她的眼睛上！
“她的弱點是眼睛！”
顧沾立刻將這個發現告訴宮本智，可也無濟於事，手電筒要沒電了，她太高，他們根本照不到她的眼睛。
眼看沒辦法了，顧沾沖宮本智喊道：“手電筒給我。”
宮本智也不知道他有什麽辦法，此時看來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他將手電筒扔給顧沾，中間熏子發現，擡手去擋。然而顧沾動作更快，中途接住手電筒後，翻身就往熏子的方向跑。
熏子伸手就要抓他，他卻踩著熏子的手臂往上爬，一躍來到熏子肩膀，直接將手電筒捅進她的眼眶裏！
光芒發出的瞬間，熏子一聲慘叫，身上的黑泥迅速褪去，整個人也縮水變小……
顧沾順勢被甩到地上。
顧沾一離開熏子，熏子身上的黑泥再次蔓延……速度極快。
但就這一褪的功夫，山洞就讓開了，宮本智和中野麻口閃身進山洞。
顧沾緊跟其後。
熏子很快追了上來，卻又被山洞口阻攔在外面，不過眨眼功夫，她嘶吼的聲音就不見了，取而代之，是黑夜裏無盡的海風，和清澈的月光。
幾人的腦子仿佛要被分裂，上一秒，他們還在危機四伏的海諸村。
這一秒，便來到了平靜的海邊。
顧沾手中，還握著那枚仿佛心臟跳動的鱗片。
只是離開這一遭，鱗片的心跳似乎加快了。
些許細微的黑色霧氣從鱗片中逸散出來。
顧沾眼疾手快，一把撿起旁邊掉落的木盒，重新將那鱗片放進木盒，然後嚴嚴實實，將木盒蓋上！
其餘兩人都是驚魂未定，看到顧沾這動作，一陣駭然。
“這……”
他們頗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。
顧沾緊緊抓著那木盒，道：“回去再說。”
其餘兩人驚魂未定，往海諸村的方向而去。
這邊倒是沒出什麽幺蛾子，他們順利回到大屋。
湯川彩花神情恍惚地坐在房間裏，顧沾三人離開後，只留她一個人在這邊……聽著空曠的海風，她的情況也不怎麽好了。
不知不覺間，初始的七名玩家，已經七零八落。
如果他們還繼續這麽摸不著頭腦下去，恐怕很快就會全軍覆沒。
“你們那邊……發生了什麽事情。”
湯川彩花小心翼翼地問詢道，她已經發現他們的情況不對勁。
宮本智看了她一眼，就將在海諸村那邊發生的事情，簡單說了一下。
末了，跟了一句：“不是我們不讓你們過去，這種情況，你們倆去了，肯定就留在那邊了。”
“……”湯川彩花心有不甘，但也知道他說得對。
可……去海諸村會留在那裏，留在這邊，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？
湯川彩花猶豫片刻，還是道：“我在這邊，你們走後……我似乎聽到外面刮起大風，有許多人來敲門，我很害怕，不敢去開門。”
“敲門？”顧沾想起在海諸村另外一邊的經歷，道：“仔細給我們說說，什麽敲門聲。”
湯川彩花看上去很驚恐，但還是一字一句描述著：“就是……很普通的敲門聲，也許不太普通吧，但當時太害怕了，已經記不太清楚了……我只記得那敲門聲一開始是在門外響起，緊接著，它就爬到了屋頂上，我更不敢開門，只好一直拖著，敲門聲忽遠又忽近，有時候沒有了，有時候又鋪天蓋地都是……我一直沒開門，直到你們回來。”
顧沾猛然回頭看向窗外，外面是漆黑如墨的夜色……
他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話：“這村子裏，一直都住著一些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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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長將祭祀用品一一擺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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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時候舉行請仙儀式，會發生很可怕的事……”
村長磨磨唧唧不肯開始，顧沾便順勢道：“會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？”
宮本智看出顧沾在套話，配合道：“你就是在嚇唬我們吧，你之前還說這神是用來許願的，莫非你先前就在騙我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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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甭管。”宮本智道：“這請仙儀式你要舉行，早點做完，說不定我們會早點放你離開。”
“……”
村長終於意識到，他不按照他們說的辦，他們是絕對不會把他放走的。
這些人好想知道什麽，用普通的謊言，很難欺騙他們。
他只能開始請仙儀式，先把所有祭祀用品都擺在桌子上，在香爐裏上香，然後低頭念念有詞……
伴隨著村長含混的念詞聲，外面的風變大了，海浪聲更明顯。
中野麻口打開窗戶，一陣潮濕腥臭的風從大海的方向吹來。
“什麽味道……”
村長似乎十分恐懼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。
與此同時，房門外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。
“砰砰砰。”
這樣的環境中，顯得格外刺耳。
村長被嚇了個多說，聲音也顫顫巍巍。
顧沾和宮本智走到房間門口，他們沒打算開門，只是仔細聽著外面敲門的動靜。
外面的“東西”發現他們並無打算開門後，那敲門聲就從門口開始往外蔓延，“砰砰砰”，一直到整面墻、整間屋子……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從房間四面八方傳來，甚至連腳底都是微微的顫動！
這間破敗的小屋，搖搖欲墜！
外面的“東西”不知道體積有多麽大，仿佛已經將整個屋子都包裹進去。
顧沾還舉著手機，將這一切全部都收入屏幕中。
村長終於念完了他的詞，他顫顫巍巍看向眾人，聲音顫抖：“下面一步……下面一步需要你們把自己的血滴在香爐了，收到血後，神明會跟你們建立連接，然後……”
“放屁！”這種極端環境中，中野麻□□了一句粗，“當我們都是傻子嗎？滴血？那不還是把我們當成祭品！”
村長最後的嘗試，卻發現這群人依舊沒有上當，面目逐漸猙獰起來。
他五官扭曲，整個人的骨骼框架迅速發生改變，頭往後掰，身體扭曲著貼近地面。口中發出“桀桀”的怪笑聲……
那聲音富有節奏，與外面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形成共振。
一時間，整座房屋搖搖欲墜！
“臥槽！”中野麻口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罵，居然把村長給“罵破防”了。
他瞬間沒了主意，迅速轉頭：“這老東西要變異了！怎麽辦！”
顧沾不太確定，到底是村長的請仙儀式請來了不該有的東西，還是沒有按時間祭祀，海裏的家夥發怒了。他快速關掉手機錄像，拉了中野麻口一把：“快走。”
“可是外面……”
中野麻口話還沒說完，顧沾便一把拉開了房門。
外面的風極大，房門打開的瞬間，狂風就卷了進來。
放在桌子上的香燭瞬間被吹滅，眾人擡頭，看到外面的駭人景色——天已經完全黑下來，太陽卻沒消失，依舊高掛在頭頂，但完全變成黑日，散發著汙穢的光芒。
天空中雲層厚積，仿佛隨時都可傾斜而下般，極具壓迫感。
而在雲層後面，數百只眼睛圓瞪著，緊緊盯著地面上的海諸村。在那眼睛旁邊，似乎可以隱約看到蠕動的軀體……
“臥槽。”中野麻口沒說完的話，再次化作一聲“臥槽”。
“快走！”顧沾來不及解釋，便朝著後山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身後，已經變異的村長卻還不肯放過他們，他四肢反轉，猶如蜘蛛一樣，後背緊貼著地面，快速朝他們跑來。
不盡村長如此，村中其他的人也盡數變成這般模樣，仿佛嗅到活人氣味，從四面八方，朝著顧沾他們的方向跑來。
這可真是捅了怪物窩了。
也順便解答他們之前的疑惑。
這麽大的陣仗，肯定不是村長的請仙儀式導致的。
而且，按照時間來算，也沒有到祭祀結束的時候。
顧沾這時才回過味來，上一次他們逃走，祭祀應該也沒有成功舉行，只因這位“海神”，在祭祀開始之前就已經發怒。
“祂”似乎並不在乎祭祀。
不在乎祭祀，又為什麽要讓人們獻祭那麽多祭品？
從村子到村後的山洞，還需要一段距離。
變異後的村民移動極快，仿佛能知道他們想法一般，居然從後方包抄過來。
離得近了才發現，他們不光是身體變異，身上還覆蓋著一層黏糊糊的黑色物質，那些黑色物質中，時不時有一雙雙小眼睛，睜開又閉上。
只要看到他們身上的黑色物質，顧沾就會覺得頭腦發昏，耳邊，系統的提示音也不斷響起。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【玩家顧沾目睹不可直視之物，san值降低10點。】
“艹！”
中間夾雜了一句中野麻口的罵街：“老子的san值！”
“都閃開！”這時，宮本智忽然大喊一聲，顧沾和中野麻口下意識閃身躲開，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枚手電筒，打開的瞬間，強光瞬間籠罩了顧沾和中野麻口。
灼熱感中，身後的村民發出一聲聲拐角，他們身上的黑色物質被手電筒照到後，便如燃燒般枯萎，而失去黑色物質的村民，似乎又找回自己的痛感，哀嚎著躺在地上。
中野麻口駭然道：“他們居然還活著。”
宮本智大喊道：“別操心他們了，快跑吧！”
手電筒只能支撐一時，很快，黑雲籠罩之處，那些村民身上再次被覆蓋一層厚厚的黑色物質，而他們的神情也從痛苦，變成麻木猙獰……
三人拔足狂奔，終於趕在徹底被黑泥覆蓋前，來到山洞入口。
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，這入口處居然也有一個被黑泥汙染的村民……不，不是村民。
她的面容很熟悉，正是之前跟正木太郎一起離開的熏子！
哪怕只見過一次，顧沾也記得這個人。
她身上也覆蓋滿黑泥，而且，體型似乎經過膨脹，比普通的村民更大！
中野麻口也認出熏子：“她不是跟正木太郎一起走了嗎！”
宮本智再次取出手電筒，只是這次，手電筒的光，似乎對熏子不起作用。
她一個龐然大物，攔在山洞口，他們根本進不去。
眼看身後的黑雲逐漸靠近，他們就要被留在這個地方了！
此時此刻，三人無比確定，如果這時候被留下，他們恐怕永遠沒法離開。
就在宮本智反覆實驗，手電筒卻依舊無法對熏子起作用的時候，顧沾忽然註意到，手電筒光芒照過去的時候，熏子的頭部都略微往旁邊一歪，似乎是有意避開手電筒的光。
他恍然，這東西不是不怕光，而是有弱點。
需要將手電筒的光芒照到她的眼睛上！
“她的弱點是眼睛！”
顧沾立刻將這個發現告訴宮本智，可也無濟於事，手電筒要沒電了，她太高，他們根本照不到她的眼睛。
眼看沒辦法了，顧沾沖宮本智喊道：“手電筒給我。”
宮本智也不知道他有什麽辦法，此時看來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他將手電筒扔給顧沾，中間熏子發現，擡手去擋。然而顧沾動作更快，中途接住手電筒後，翻身就往熏子的方向跑。
熏子伸手就要抓他，他卻踩著熏子的手臂往上爬，一躍來到熏子肩膀，直接將手電筒捅進她的眼眶裏！
光芒發出的瞬間，熏子一聲慘叫，身上的黑泥迅速褪去，整個人也縮水變小……
顧沾順勢被甩到地上。
顧沾一離開熏子，熏子身上的黑泥再次蔓延……速度極快。
但就這一褪的功夫，山洞就讓開了，宮本智和中野麻口閃身進山洞。
顧沾緊跟其後。
熏子很快追了上來，卻又被山洞口阻攔在外面，不過眨眼功夫，她嘶吼的聲音就不見了，取而代之，是黑夜裏無盡的海風，和清澈的月光。
幾人的腦子仿佛要被分裂，上一秒，他們還在危機四伏的海諸村。
這一秒，便來到了平靜的海邊。
顧沾手中，還握著那枚仿佛心臟跳動的鱗片。
只是離開這一遭，鱗片的心跳似乎加快了。
些許細微的黑色霧氣從鱗片中逸散出來。
顧沾眼疾手快，一把撿起旁邊掉落的木盒，重新將那鱗片放進木盒，然後嚴嚴實實，將木盒蓋上！
其餘兩人都是驚魂未定，看到顧沾這動作，一陣駭然。
“這……”
他們頗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。
顧沾緊緊抓著那木盒，道：“回去再說。”
其餘兩人驚魂未定，往海諸村的方向而去。
這邊倒是沒出什麽幺蛾子，他們順利回到大屋。
湯川彩花神情恍惚地坐在房間裏，顧沾三人離開後，只留她一個人在這邊……聽著空曠的海風，她的情況也不怎麽好了。
不知不覺間，初始的七名玩家，已經七零八落。
如果他們還繼續這麽摸不著頭腦下去，恐怕很快就會全軍覆沒。
“你們那邊……發生了什麽事情。”
湯川彩花小心翼翼地問詢道，她已經發現他們的情況不對勁。
宮本智看了她一眼，就將在海諸村那邊發生的事情，簡單說了一下。
末了，跟了一句：“不是我們不讓你們過去，這種情況，你們倆去了，肯定就留在那邊了。”
“……”湯川彩花心有不甘，但也知道他說得對。
可……去海諸村會留在那裏，留在這邊，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？
湯川彩花猶豫片刻，還是道：“我在這邊，你們走後……我似乎聽到外面刮起大風，有許多人來敲門，我很害怕，不敢去開門。”
“敲門？”顧沾想起在海諸村另外一邊的經歷，道：“仔細給我們說說，什麽敲門聲。”
湯川彩花看上去很驚恐，但還是一字一句描述著：“就是……很普通的敲門聲，也許不太普通吧，但當時太害怕了，已經記不太清楚了……我只記得那敲門聲一開始是在門外響起，緊接著，它就爬到了屋頂上，我更不敢開門，只好一直拖著，敲門聲忽遠又忽近，有時候沒有了，有時候又鋪天蓋地都是……我一直沒開門，直到你們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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